十安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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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原著向，带土回到过去，水门班中心

2、带卡only（虽然不明显）

3、温馨向，只想暖一暖

 

 

《一直是我》

 

卡卡西觉得带土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人会突然从活泼健气阳光开朗的形象，一夜之间转变成苦大仇深沉默不语。

按理说，他本来是毫不关心的——奈何这人看向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复杂。

那双眼睛即使是隔着护目镜，其中翻涌着的情绪也着实万千，看得他一头雾水，同时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他更看不惯的，是这人看向水门老师时，时不时露出的愧疚和小心翼翼。

——他到底在愧疚什么？

卡卡西皱眉。

难道有背着老师做什么见不得人或大逆不道的事？

 

他也看不惯这人动不动就对着琳发呆，一脸的欲言又止，倒人胃口。

——想表白请干脆点开口好吗。

卡卡西想翻白眼。

 

 

“老师，老师，我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带土握紧拳头，近乎痛哭流涕地对着水门发誓。

水门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带土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呀。”

带土热泪盈眶，猛地扑过去抱住老师哇哇大叫个不停。

水门又是不明所以又是觉得好笑，倒也伸手摸摸怀里孩子的头，迟疑道：“……是不是之前的敌袭撞坏脑子了？要不要琳过来看看？”

 

“琳，我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没过多久，带土又对着琳这么发誓。

琳笑着说：“谢谢带土，不过你也别小看医疗忍者哦。”

带土狠狠点头：“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保护你！”

琳无奈：“那带土快点考上中忍吧。”

 

然后，带土就把视线转向了他。

 

卡卡西警觉地后退一步，直接用眼神告诉对方——你不要过来。

但带土似乎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表情又是哭又是笑，说：“真没想到，我还能再看到少年时期的你。”

……你自己也是少年时期吧。

卡卡西不动声色。而且我俩昨天才见过面。

 

 

而在这之后不久，他们就惊讶地发现，曾经的吊车尾竟然不知何时实力有了惊人的进步。

卡卡西直到自己被这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直到水门老师在头顶上宣布胜者是带土时，都处于一种不可置信的懵逼状态。

沉默着从地上翻身起来，银发小少年抬起下巴，高冷地盯着面前的人，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子。

“可以呀，带土。”水门惊喜地拍拍带土的肩膀，“这还是你第一次在实战中胜过卡卡西呢，要不要老师我带你去吃拉面庆祝一下？”

高冷瞬间破功，卡卡西恼羞成怒：“水门老师！”

“别生气，你也一起嘛。”

水门笑着打哈哈，安抚般揉了几下学生一如既往乱糟糟的银毛。

“……不要再揉我的头发了，本来就已经够乱了。”

颇为不爽地拍开老师的手，卡卡西低头，皱眉想着这人实力怎么提升这么快，明明之前还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带土？”

见人没回应，水门又叫了一声。

“带土？”

伸手在黑发少年的面前挥了挥，看着这人回过神来，水门好奇道，“这么喜欢看卡卡西吗？为什么一直盯着卡卡西看？”

对面的卡卡西猛抬头，眼神不善地射过去。

带土顿时触电般全身都抖了一下，挠挠头，干笑道：“……没，就觉得第一次看到卡卡西输掉的表情，有点新奇。”

卡卡西霎时脸黑成锅底。

水门毫不客气笑了出来。

 

 

事后，卡卡西坐在河边，手里撑着一柄鱼竿，面无表情地钓着今晚的饭。

身后的草丛忽然动了一下。

卡卡西朝背后瞥了一眼，没理。

半晌，一道声音闷闷从背后传来：“喂……你现在有空吧，我俩聊聊吗？”

手里的鱼竿突然开始摇晃，卡卡西连忙收线，鱼儿如愿上钩。

“卡卡西。”

草丛里的人已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卡卡西瞟了对方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带土赌气地皱皱鼻子。

“我很忙。”卡卡西又开始放线钓鱼，“如你所见，我正忙着张罗自己的晚饭。”

“……”

带土沉默地拿起一块石头，精准地投向浮标所在的位置。

“你干嘛！”卡卡西火大，“鱼儿都被你吓跑了！”

“那你得跟我说话。”带土手里上下甩着石块，志在必得，“我保证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

卡卡西冷静地开始收拾渔具，起身打算离开。

带土坐在原地没动，微微看向后方，说道：“我打算告诉你两个秘密，你想听吗？”

卡卡西头都没回：“不，毫无兴趣。”

仿佛突然被戳中什么笑点，带土倒在大石块上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果然多少遍都一样，小时候的你真的很不讨人喜欢诶。”

卡卡西脚步一顿，敏锐地察觉到这人话里的不同寻常。

带土擦擦笑出来的眼泪，一个翻身落到这人身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不管你听不听。”

卡卡西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沉默地看着最近仿佛变得陌生了许多的竹马。

带土眨眨眼睛：“第一个秘密，我开眼。”

卡卡西当即一愣。

带土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原本墨色的眸子已猩红如血，黑色的勾玉正高速旋转着。

他的声音有些听起来失真：

“二勾玉，我为你而开。”

 

 

那是一个月前水门班的一次C级任务。

由于人手不够，但任务紧迫，于是水门决定兵分两路。

“卡卡西和带土一队，琳跟我，两个小时后在这里汇合。”水门在一旁的树干上留下飞雷神印记。

金发老师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最后停留在银发学生的脸上，眼里是难得的严肃：“两个小时，不管有没有成功，你和带土必须回来。”

卡卡西郑重点头：“是。”

带土也连忙接话：“明白！”

 

然后，就在半途，他们遭遇了敌袭。

卡卡西只是中忍，而带土连中忍都不是，但他们的敌人实力至少是特别上忍级别。

毫无疑问，他们陷入了苦战。

 

 

对了。

卡卡西恍然。

就是自那次任务之后，带土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开眼的缘故？”

卡卡西疑惑道，“你们宇智波只要一开眼，实力都会猛增吗？”

“也不是必然。”带土转动眼珠，“看写轮眼的进化程度，还有使用它的人吧。”

不过卡卡西本人对这一血继限界并不很关心，兴致缺缺地问：“那你开眼的事，为什么没有告诉水门老师？好像连琳也不知道吧？”

带土语气认真：“因为我现在只想你一个人知道。”

“……等等。”卡卡西忽然想起更早之前这人轻飘飘带过的一句话，“你刚刚说这眼睛是为我而开，这话是什么意思？”

带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苦笑说：“别问我，我自己都惊讶。”

 

他是真的没想到，当时看到这人受伤，居然会难受痛苦得直接开眼，还一开就是二勾玉。

这跟之前的自己有什么区别啊。

他望天。

 

“你们开眼需要契机吗？”

卡卡西困惑地指了指自己。

“为什么我会让你开眼？”

带土没说话，默默盯着对方。

直到卡卡西被看得毛骨悚然想要发火时，这人才缓缓道：“也许是因为，对我来说，你可能比我想象中要重要得多吧。”

 

琳受伤时，他也只是焦头烂额，恨自己不会医疗忍术帮不上什么忙，却从未因此而开眼。

水门老师难得受一次伤时，大概是因为这人太随和太阳光了，总是笑着说别担心很快就好了啦，所以他从未因此担心过，更何况水门老师几乎不受伤。

——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见不得卡卡西受伤。

小伤还好，但若是触动生命的大伤，他只觉得自己脑海一下子空白一片，陌生的强烈刺激自大脑深处传来，并逐渐汇聚到眼睛的位置。

 

他开眼了。

 

紧接着他失去了意识。

而再度醒来时，他已经被转移回木叶病院了。

卡卡西额头和手臂上都缠着绷带，正安静地睡在他旁边的病床上。

 

他愣愣地看着小少年良久，慢慢吞吞地挪到那人的病床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银发少年的左眼上。

后者没有醒来。

他鼻子一酸，几乎落泪。

他想，还好这次没有伤到眼睛。

还是说在神无毘桥之战来临前，至少这人的左眼都还是他自己的眼睛？

 

 

“我当时就在想，还好那时候刀尖偏了一点，没有伤到你的左眼。”

带土笑着，朝对面的人伸出手。

但卡卡西后退了一步，皱眉道：“别对我动手动脚，我俩还没有好到那种程度吧。”

带土夸张地耸耸肩：“好歹我也是你的竹马，这么见外吗？”

卡卡西死鱼眼状，没说话。

上前一步，一只手固执地按住这人的肩膀，无视对方恼火的眼神，另一只手撩开这人额前的银发，那里原本的伤疤现在只留下浅浅的印记了。

淡得快要看不见的痕路，从额角延伸至眉骨。

只差一点，这人的左眼就会被毁。

 

“……还是无法不在意啊。”

带土喃喃道。

卡卡西有些受不了般拍开这人的手，提着鱼篮，干脆地双手结成瞬身印。

噗嗤一声，面前的人化成一团白雾消失。

带土愣愣地看着早已没有踪影的原地，静默半晌，突然笑了出来。

 

 

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

直到上忍考试之际，卡卡西为此刻苦训练时，琳突然跑到训练场来找他，着急地说：“带土打算和你一起报考上忍。”

手里剑都被这句话惊得射歪，卡卡西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向琳：“……如果我没记错，他似乎连中忍都还没过。”

琳哭笑不得：“所以他去求水门老师了，拜托他一定要和你一起考。”

卡卡西有种不好的预感：“水门老师答应了？”

琳点头：“虽然有劝阻，但带土的语气太坚决了，水门老师拗不过他，就去跟三代大人谈了。”

“……然后连三代大人也答应了？”

琳诚恳地点头：“我也劝不动带土，但以他现在的实力，去考上忍简直是送死，卡卡西君帮我劝劝他吧，也许他还能听你的话。”

卡卡西觉得莫名其妙：“我跟他关系有变好吗？”

琳讶异道：“当然，难道你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最近都忙着准备考试，他是真的心无旁骛。

琳道：“你们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吵过架了。”

 

 

卡卡西并不是第一次来宇智波族群地。

还记得上一次来，不巧正撞见某人打算亲吻照片上的琳，虽然不幸被他搅黄了。

但这一次，照例翻窗时，却发现窗户锁死了，而且里面空无一人。

卡卡西有点纳闷。

带土在家族里的待遇并不好，他是知道的，可以说除了水门班，他几乎没有亲近的人。

所以每次来找人都是直接上家里来，毕竟这人总是在家。

但这次不一样——家里没有人。

 

翻身落到地面，刚准备离开，却被身后一道声音叫住：“请问……是旗木卡卡西君吗？”

卡卡西一愣，回头看。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向他走来，典型的宇智波黑发黑眼，不过难得的是，这孩子的头发居然不是炸毛，而是卷毛。

“我是。”卡卡西有点新奇，“你是？”

“我叫宇智波止水，你叫我止水就行。”止水弯起眼睛看他，看起来十分的好脾气，“你要是来找带土，他现在南贺川那边，我刚从那边回来呢。”

“……他在那边干嘛？”

“修行呀，他说他要报考上忍，正抓紧时间训练呢。”

卡卡西上下打量这小少年：“你是带土的……什么亲戚吗？”

止水眨眨眼：“我跟他是同一族，当然是亲戚了，不过他年纪虽然比我大，但论辈分的话，我可是在他上面呢。”

卡卡西：……

你们宇智波辈分真乱。

 

 

在南贺川找到带土时，这人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

卡卡西眨眨眼，问：“你是被什么人胖揍了一段吗？”

带土一抹脸，恶狠狠道：“被自己影分身揍了一顿，你信吗？”

卡卡西语气冷静：“我信。”

带土突然不想回嘴了。

 

整个人往后倒在地上，躺在树荫下，带土平息了有些急促的呼吸，望着蓝天白云的晴空，沉默不语。

卡卡西走过去，踢了一下地上的人：“我刚刚遇到一个叫止水的孩子，是你家亲戚？怎么从来都没听你提过？”

带土嘟囔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亲戚，我从来没搞清楚我们家族的辈分。”

哦。可以理解。

卡卡西接受了这个说法，双手抱胸，直接进入正题：“琳让我来劝你别参加上忍考试。”

带土虚脱道：“迟了，我报名表已经填好交上去了。”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想报考上忍？”

带土眼神有些飘忽：“不为什么，就觉得风头不能你一个人占了。”

卡卡西忽然有点生气，但他努力平静下来，道：“我是很认真地在问。”

卡卡西盯着这人：“带土，看着我眼睛回答我。”

“……”带土艰难地把目光转向站着的人，那皱眉的表情的确是挺严肃的，不由抓抓头发，“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有两个秘密吧。”

卡卡西一愣，迟疑地点点头：“你说了第一个是开眼。”

“现在我告诉你第二个。”

带土从地上坐起来，仰起脑袋注视身边的人。

 

“卡卡西，我来自未来。”

 

 

 

这的确能解释为什么这段时间带土会变化这么大。

实力也好，性格也罢。

难怪他有时会怀疑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带土。

 

而现在，正主帮他解答了疑惑。

 

“正因为我来自未来，所以我看了我们的结局。”

带土的声音很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心里的不安。

“很坏，卡卡西，未来很坏，很糟糕。”

说到这里，带土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般，胸膛有些起伏。

“我不想再过一次那样的未来，所以我要改变现在。”

手指紧握成拳，带土语气有些难以形容。

“经历了那么多事，直到临死前我才想明白，我最想要的，其实就是你们都还在的日子。”

 

“你知道吗，卡卡西。”

带土悲凉地笑。

“未来的我，变成了一个糟糕透顶的大人。”

“而你，也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像你的人。”

 

 

气氛沉寂了良久。

 

卡卡西回过神来，问：“……我是怎么死的？”

带土一呆：“我没说你死了。”

卡卡西困惑：“如果你死了，大家都不在了，那我也肯定死了吧。”

“不，不，你没死。”带土连忙回答，“至少我来到这里之前，那边的你还活着。”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闭了闭眼，说道：“……我想象不出来你会死在我前面。”

带土一愣，忽然想明白什么，郑重道：“你放心，这一次绝不会了！”

 

 

然后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

直到上忍考试结束，两人双双通过考试拿到证书那一天，带土才想起来一件事。

 

“你都不怀疑我那天是在说假话吗？”

“嗯？”

面前的人正若无其事地检查着新到手的上忍制服。

带土提醒：“就我说自己来自未来啊，你好像都不怀疑我。”

卡卡西不置可否：“也不能说完全相信，只是纯粹觉得，你没有骗我的理由。”

带土想想也是。

 

事后，两个人连同琳，被水门老师叫到家里一起开了次庆祝会。

庆祝他俩上忍考试成功。

水门很欣慰，用力地拍拍两个学生的肩膀：“以后就算不在一个队伍执行任务，大家也要经常保持联系呀！”

玖辛奈也大笑着揉着两个孩子的脑袋：“果然英雄出少年，你们两个，不愧是水门的学生！”

带土立马抗议：“您这分明就是在夸水门老师吧！”

卡卡西却郑重其事：“师母说得对，水门老师教得好。”

带土张张嘴，一口气差点憋死。

玖辛奈喷笑。

琳的声音忽然从厨房传来：“师母！您的蛋糕好了哦！”

“好的！马上就来！谢谢琳啦！”

玖辛奈连忙跑去厨房。

卡卡西也不好意思吃白饭，紧跟着步伐去了厨房想帮忙。

 

客厅里转眼只剩下水门和带土。

水门低下头，冲带土小小声道：“上次你拜托我的事，老师已经办好了哦。”

带土惊喜：“这么快？”

水门笑道：“应该说卡卡西学习能力太强了吧。”

带土点点头，深表同意。

“不过我很好奇，”水门看向前部下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是如何知道卡卡西的新招千鸟的？他之前可是连我都没告诉呢。而且还立马指出那一招的不足之处以及克服的方法，你俩在私底下到底切磋了多少次？”

带土干笑：“也没有很多次吧，就上一个月，是我缠着他一起训练而已，就，唯一一次难得撞见他开发新忍术，好奇嘛，就一直看着啊。”

水门眨眨眼，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我还是很惊讶，你会想到用飞雷神去克服那一招的弱点，当时我主动提出要教卡卡西飞雷神时，那孩子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哈哈哈，怪可爱的。”

带土想象了一下，点头附和：“还是个小崽子嘛，当然会可爱啦。”

水门很新奇：“带土最近真的变很多呢，老师都要怀疑你是不是被掉包了。”

带土连忙打哈哈：“我就是我，带土大人当然厉害啊！”

于是中二又傻气地叉腰狂笑，紧接着被厨房里的声音打断：“带土，过来帮忙。”

“哦哦哦，这就来！”

带土迅速朝厨房奔去。

留在原地的水门视线转向厨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飞雷神？”

那一日，银发的少年望向他的眼神明亮得近乎耀眼。

“老师真的愿意教我吗？”

一向以高冷示人的学生难得露出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

水门忍不住揉了揉这人的脑袋，笑道：“当然，只要你愿意学，老师不论什么都愿意教你。”

哪怕是他自己的绝招。

 

时空间忍术并不好掌握，但卡卡西对这一类型的忍术有着出人意料的天赋。

尽管早已对自己学生近乎任性的天赋有所觉悟，但水门仍然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不远处已经能够熟练运用飞雷神的学生，他喃喃一句：“……旗木一族当真是天才一族呢。”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最为敬仰的白牙前辈，不禁感叹，果然虎父无犬子。

 

 

这一顿庆祝宴难得其乐融融。

大家都明白，过了今天，水门班要想再团聚，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三个学生，两个上忍，一个中忍。

湛蓝的眸子温和地望着面前的三个孩子，最小的才12岁，最大的也不过13岁，水门有些感慨，这是他的学生呢。

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非常优秀的学生。

忍不住张开双臂环住这三个孩子，水门闭上眼睛，轻声道：

 

“七班虽然解散了，但只要你们还叫我一声老师，我就一直是你们的老师。

“琳，你要记住，身为医疗忍者，最重要的就是及时医治队友，但战斗力这方面也要记得提高。

“卡卡西，你也要记得，任务和守则虽然很重要，但同伴的重要性并不低于前两项，我希望我已经把这一点教给你了。

“还有带土，说实话，你这孩子也挺不让我省心的，在我这里还好，要是去了其他队伍，可就不能再继续迟到了，何况你现在是上忍了，就更不允许了。

“除此之外——”

 

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带土打断了。

 

“别说了，老师。”

黑发少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鼻音，估计是又哭了。

“又不是不见面了，干嘛这么啰啰嗦嗦的，我家就在宇智波族群地，您要是想我，随时欢迎。”

一句话，本来有些热泪盈眶的琳都忍不住扑哧一声。

卡卡西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挺无语这人严重破坏气氛的发言。

水门扬扬眉，伸手赏了这人一个弹额头，看着黑发少年捂着额头龇牙咧嘴，又忍不住笑起来。

“不过带土说得对，老师的家也会一直在这里，欢迎你们随时来蹭饭。”

 

 

至此，第七班水门班，名义上解散了。

 

事后，直到第三次忍界大战爆发，为了前往神无毘桥执行任务，水门班重新团聚。

但这一次，在水门提出要分开行动之后，带土主动请缨：“我来当另一队的队长吧。”

正打算让卡卡西当队长的水门愣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便点头道：“也行，那带土当队长，卡卡西和琳从听带土的指挥，老师解决完后面的敌人就会马上过来找你们。”

语毕，迅速分开行动。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茂密的树丛在两侧飞速后退，带土望了望树冠之间狭小的天空，在心里暗暗发誓。

不过这一次，他绝对要改变走向！

 

 

END

 

 

 

忙里偷闲码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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