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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AU,太子叶X(伪)侍从蓝。
《五米,十米,万步之遥》
许博远是一个刺客。
他本来不是个刺客,只是个亡了国失了家的驾崩皇帝的最不受宠的小儿子。
他连姓氏都是跟自己母亲姓的——因为皇家不要他,嫌他丢人。
不过正是因为他最不得皇帝宠爱,敌军杀进皇宫之时,他才得以逃离续命。
他的亲娘原是这平安城里的名妓,一顾倾人再顾倾国说的就是她。
不料一日入了皇帝的眼,便被收进宫封了个妃,但也是个侧得不能再侧的妃子了。
平日里柔弱无骨清清浅浅,却在大火燃烧房梁烧断的那一刻将他狠狠推了出去,砰的一声,他摔在外面的花园里。
外面没有接应的人。
这座萧索的宅邸只有他们娘俩,连个仆从都没有。
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就这样在敌军肆无忌惮丧心病狂的推进中磕磕碰碰逃出了皇宫。
亡国。
失家。
孤儿。
这三个词,自那夜之后,压在了他身上。
但所幸上天到底待他不薄。
“蓝雨是荣国当今大将军麾下的刺客组织,你若真想留下,那便从今天开始训练,不过——”
喻文州话锋一转,他仔细打量着眼前小孩顿时变得紧张的神色。
“我当初救你回来本没想过让你加入蓝雨,蓝雨的训练极为严苛,你当真想加入?以你的身子骨怕是一天也坚持不下去。”
许博远挺起小胸膛,答曰:“我本就无处可去,您能好心收留已是仁至义尽,我想报答。而且,我也喜欢蓝雨。”
喻文州叹气:“你知道刺客是做什么的吗?”
许博远呃了一声,小脸憋红:“我、我以前都待在家里,外界的消息一点都接受不到,所以……”
喻文州明白了,点点头道:“这样,你先试着训练一下,若是能跟上进度,那便留在蓝雨,如何?”
许博远眼睛一亮。
就这样,他留在了蓝雨。
挂名师父黄少天,实际指导梁易春。
许博远以前虽说不受宠,但到底还是个皇子,平日里都是好吃好喝地养着,哪里受到过这种强度的训练?
所以不到两个小时,趴地上起不来了。
梁易春在一旁观察得仔细。
当天便回去跟喻文州报告。
“身子不行,但反应还算灵敏。”
训练导师提纲挈领,简明扼要。
“比起剑,用小刀更为适合,属于一击必杀型,但若是一击不成,只能撤退,他不适合近身作战。”
喻文州点点头,眼睛仍然盯着手里的书信:“你继续训练着吧,哪天少天出完任务回来了,我让他接替你。”
梁易春道:“喻队,我能否问个问题?”
喻文州:“请说。”
梁易春犹豫了一会儿,道:“他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虽说初来蓝雨之时蓬头垢面,但那一身贵气着实掩盖不了。”
喻文州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大春,你可记得山国亡国一事?”
梁易春有点不理解为何会突然提到这件事,不过他还是略有耳闻,当即点头。
喻文州道:“山国离我荣国不算太远,虽说是个小国,但国家财政实力却极为雄厚。三个月之前的亡国一事,山国所有皇族子嗣均被屠戮殆尽,唯有最不受宠的一位小皇子全因当晚不在主殿,得以侥幸逃过一劫。而那小皇子,据传后颈有一胎记,状似红莲。”
梁易春愣了。
喻文州叹气:“我将阿远带回来时,那一身的山国服饰你也看到了,再加上他后颈处的那一红莲胎记,想必阿远应该就是那位小皇子了。”
梁易春却糊涂了:“可,喻队,您既然知晓他是一位亡国皇子,何故带回蓝雨?”
喻文州意味深长道:“那孩子,跟我蓝雨有缘啊。”
梁易春最后是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喻文州摸着下巴,继续看着手里的那叠书信。
每一封信上都只有寥寥几笔,酸甜苦辣全藏进这只言片语。
「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文州,我该怎么办。」
「他纳我进宫了,我本该在新婚之夜便了结他,但我怀上他的孩子了……对不起,我的任务失败了。」
「文州,我想把孩子生下来了。」
「文州,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但他不认这个孩子。也是,我的身份是个名妓,想来应该是嫌我污了皇家血统。」
「我冠以这个孩子我的姓,叫博远,你觉得怎么样?」
许,博远。
喻文州默然。
「文州,我身子不行了,变虚弱了,我很担心哪天我会虚弱到再也没力气带着阿远回荣国。」
「阿远后颈有个红莲状的胎记,若是哪天你们有幸相遇,希望你能认出他来。」
「文州,我想回荣国了。」
信到这里,再也没有传来一封下文。
喻文州折好信纸,重新塞进信封中,最后是一指星火,全数燃尽。
这是个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秘密。
喻文州盯着灰烬。
那孩子他会保护好。
但不是以蓝雨的名义。
而是以他个人的名义。
黄少天出完任务回来时,就被喻文州召见了。
“怎么了?怎么了?又有新任务?哎哟,文州你可让我歇一会吧,跑一趟金国不容易啊,那地方离荣国有多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回来呢……”
“少天。”
喻文州打断这人的话。
黄少天眨眨眼。
喻文州道:“有件事,你需要知道一下。”
一盏茶时间之后。
黄少天摸下巴:“所以,这个阿远的母亲是你的好友?”
喻文州点头。
“还原本是我们蓝雨的人?”
点头,但加了一句:“不过后来退出了。”
黄少天拍大腿:“那咱们蓝雨也不完全是个和尚庙嘛!以前还是有女孩子的!”
喻文州:……
你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喻文州扶额:“你去给阿远训练训练,直到他能够出师,如何?”
黄少天好奇:“大春不是在训练他吗?”
喻文州道:“那孩子的风格可以走你的路数,由你来教应该更为适合。”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翌日。
许博远瞪着眼前这个新上任的师父,问:“您贵庚?”
黄少天答:“十五。”
许博远星星眼:“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
黄少天收回剑,神情那叫一个得意。
刚刚他耍了一套剑法,把这小孩儿迷得晕头转向,分分钟捧脸犯花痴那种。
“我要学剑!”
“你不适合。”
当真是一盆冷水浇下来。
许博远苦着脸:“为什么?”
黄少天摸下巴:“你跟我还是有些不同的,你的骨骼着实不适合用剑,可能用一些短兵比较好。你跟我一样,近身战不行,哦,不对!我是优势不大,你是完全不行。”
许博远揉了揉自己的脸,有点郁闷。
黄少天看出来,挠挠头道:“你若想制敌取胜,只能靠出其不意了。远程攻击可以试一下,弓箭类的那种,近身战的话,我会训练你,不过你别用剑了,用小刀短刃之类的更好,明白?”
对面的小孩郑重点头:“是,师父!”
至此,许博远的训练才算正式拉开序幕。
五年。
是小孩从入门到精通各种短兵所花的时间。
喻文州很欣慰。
黄少天也欣慰。
“这徒弟没收错!”
师父拍拍徒弟的肩膀,徒弟扬起笑脸全是自信样。
喻文州那时在一旁看着,墨色的眼里一片笑意。
这孩子,跟他母亲越来越像了。
不论是擅长的兵器,还是长相。
出师了。
那就要开始接受任务了。
而小少年所接的第一个任务是——
“保护太子?”
许博远眨眨眼睛。
喻文州点头:“荣国当朝太子。你应该也知道我蓝雨隶属于将军府,而将军府一派是站在太子一边的。将军府支持的人,也是我们蓝雨支持的人。”
许博远摸下巴:“那这位太子算得上是咱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喻文州微笑:“可以这么理解。”
“呃,这么重要的任务……”
许博远有点不安了。
他觉得自己实力还远远不够去保护一个太子吧。
喻文州道:“你无须感到有压力,太子现今地位有点特殊,之前遭人暗算,闭门休养了一段时间,将军府便提议派人陪守。武功太高的不行,会被暗处的人发现端倪,避免打草惊蛇;太低的也不行,否则怎么行保护任务之实?”
许博远:“所以我是不高不低吗?”
喻文州含笑:“是的。放眼整个蓝雨,你是最适合的人了,而且你的年纪也最适合。这段时间你只需陪着太子左右便可,直到任务结束。”
许博远匪夷所思:“那这任务本质算得上是一个侍从?”
喻文州答:“可以这么理解。”
“那什么时候才算任务结束?”
“这得由太子说了算。”
“……”
很奇葩的任务。
许博远想。
“还有一件事。”
喻文州忽然想起来什么。
“东宫的人明晚会来接应你,回房间收拾好东西便跟着人走。另外,记住你这次任务的代号,蓝河。”
许博远举手:“那个,我能再问个问题吗?”
喻文州:“讲。”
“太子身份如此尊贵,怎么会连一个侍从都没有?”
“不是没有,而是都不信任罢了。”
“那他为什么信任我们蓝雨?”
喻文州眨眨眼。
“大概是因为,我跟他私交好?”
许博远最后是一脸震惊地离开了。
咱家喻队深藏不露啊。
跟太子都能有私交。
许博远由衷感慨。
东宫在皇城中心位置。
许博远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被人直接领到了太子的寝宫。
“我是来担任侍从的,不是来照顾生活起居的。”
许博远义正言辞。
领路的人:“那你跟太子说去吧。”
许博远:……
领路的人临走之前还说:“那什么,小孩,我家太子现在的情况有点特殊,这本来是个秘密,但你是蓝雨的人,所以我们东宫上下也都信任你。待会你接触太子,不管什么状况都谨慎些应付,以及,切记对你所见到的一切都保密,懂?”
好像,有点蹊跷啊。
许博远咽了咽口水,郑重地点点头。
领路的人这才放心地离开。
许博远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外做完好一番心理建设后,胆战心惊地敲了敲门。
“太、太子殿下!”
话才刚说出口就结巴得不行。
许博远快嫌弃死自己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完下面的话。
“我、我是东宫新来的侍从,从蓝雨那边过来的,奉命来贴身保护您!”
一口气说完,已经紧张得手心冒汗。
然而一片沉默。
许博远眨眨眼,再次敲了敲门。
“太子殿下?”
他把耳朵贴到门上。
——没人?
抓了抓头发。
但这么直接进去不大好吧。
许博远站在门外纠结。
“太子殿下?”
他又叫了一声。
这次有回应了。
不过是砰的一声,声音巨大,从里面传来。
这下许博远可惊了,连礼仪也不顾,直接推门进入。
里面昏暗一片。
既没开窗,也没点灯。
但许博远适应良好,一进门便看到一个人影正坐在地上,貌似正揉着膝盖的位置,还不停地发出抽气声。
呃,这是撞地上了?
许博远站在原地没靠近,有点迟疑地开口:“您是,太子殿下?”
坐地上的人看向他,许博远当下咋舌。
蓬头垢面。
乌烟瘴气。
这人是太子?
许博远觉得世界观受到冲击。
那人冲他咧嘴笑。
恩,看起来特傻。
许博远:……
“他就是太子啊。”
话说许博远当时吓得立马跑出去叫人。
奴仆走过去,将那疑似流浪者的太子从地上扶起来,面不改色道:“太子之前被暗算了,被人下了毒才导致的痴傻,这事儿是个秘密,你可得保密了,不然就算是蓝雨的人,也免不了要人头落地。”
许博远表面镇定地点头,内心却在翻江倒海。
妈耶。
他这算是不小心见识了王宫之间的明争暗斗?
谁那么牛逼敢对当朝太子下毒?
还特么导致太子痴傻……
许博远三观有点裂。
奴仆:“你不是专门过来服侍保护太子的吗?还站在那儿干嘛?”
“哦哦哦。”
许博远如梦初醒,赶紧跑过去帮忙扶人。
两个人于是一起把太子驾到了浴桶旁边。
奴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帮太子沐浴更衣,再服侍他用膳就行。”
一听这话,许博远就呆了。
“他、他这么大的人了还用服侍沐浴用膳?”
奴仆:“太子现在心智如同五岁孩童,你说呢?”
许博远:……
奴仆:“你的房间在太子隔壁你知道了吧,寝具都已经准备好了。”
许博远快哭了:“这么贴身啊?”
奴仆诧异:“你不就是贴身侍卫吗?”
这倒也是。
但许博远还是觉得委屈。
奴仆交代完就离开了。
整个房间只剩他跟这个痴傻太子大眼瞪小眼。
太子站在他旁边,比他高了不止一个头,满脸脏兮兮的也看不出长啥样。
许博远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这太子的名字。
不过算了。
不知道也罢。
许博远深吸一口气,先开始自我介绍。
“现在才算正式见面了。太子殿下,我叫蓝河,是奉蓝雨之命前来保护您,这段时间我将是您的贴身侍从,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尽力而为。”
太子点了点头。
许博远怀疑他没听懂。
——刚刚那奴仆说,太子现下只相当于五岁孩童吧?
许博远指着浴桶,那里面已经装满温热适度的水了。
“您能自己抬脚进去不?我抱不动您。”
太子眨了眨眼睛,伸手开始解自己衣袍。
许博远:“诶诶诶,您先别脱,您进去,我来帮您脱!”
太子委屈:“可我不想打湿衣服。”
许博远耐着性子:“您这一身脏兮兮的衣服,沐浴完也不能穿了啊,我待会帮您找一套新的。”
太子撇撇嘴,听话了。
许博远生平第一次帮一个男人沐浴。
而且这男人不管身份地位都是无比尊贵。
他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啊。
太子殿下穿着衣袍坐进装满水的浴桶里。
太子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湿哒哒的,全贴身上了,好难受。”
许博远伸出手,又缩了回来,纠结了好一会儿,道:“您能自己脱不?”
太子纳闷:“可你刚刚说你帮我脱啊。”
许博远抹了把脸:“是,是,那、那我帮您脱……”
太子便抬眼看着他。
许博远抖着手去解对方衣袍,磨磨蹭蹭。
太子催:“你动作能快点不?真的很难受啊。”
许博远:“要不您自己来?”
太子委屈:“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许博远:……
最后是终于把湿哒哒的衣袍全数脱下了。
虽说才仅仅脱了个衣袍,但许博远已经筋疲力竭了。
他严肃着表情道:“我知道您现在可能听不太懂我的话,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我得花点时间来彻底把您当成一个五岁孩童看待,而不是一个正值二十岁的成年男人,所以,您能安分一点让我好好给您洗把脸吗?”
太子欢快在水里扑腾,没理他。
许博远:……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水渍,面无表情。
“您看起来可以自己洗,那我去外面等着,殿下洗完后出声即可,我来伺候您穿衣。”说着就抬脚准备往外走。
一心一意只想离开是非之地的他没注意到浴桶里的人忽然侧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原本满是迷茫的眼睛亮如星辰。
许博远这边才刚迈出一步,一股大力突然自身后传来,条件反射想掏出小刀应对,但那动作的速度更快。
仅仅是在眨眼之间,他还什么都没反应过来,扑通一声,掉浴桶里了。
太子:“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博远:……
尼玛。
许博远呛了几口水,在浴桶里扑腾了好几下才缓过劲来。
这浴桶也是够大,简直堪比浴池,多加了他进去,空间亦是绰绰有余。
太子挪过来戳他,笑嘻嘻道:“舒服不?”
许博远这下浑身是湿了个彻底,拍开那只手,冷静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太子歪头:“自重是什么意思?”
许博远伸手开始爬浴桶:“就是洗澡只能单独洗,而不能同人共浴!尤其是像我这种今天才见面彼此还属陌生人的人!”
太子伸手抓住他的腰带,反手就是一扯。
许博远再次扑通一声跌回浴桶内。
太子:噗!
许博远抹了把脸上的水,觉得自己耐心要耗完了。
深吸一口气,他告诫自己。
这是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不能惹。
要忍。
胸口上上下下起伏了好几下,许博远闭了闭眼,道:“我能出去吗?”
太子摇头。
许博远:“您就不觉得尴尬吗?”
太子摇头。
许博远脸裂:“您才是没穿衣服那个人!”
太子:“所以该尴尬的人是我,你尴尬什么。”
许博远:……
许博远最后还是不屈不挠地爬出了浴桶。
太子在旁边扯住他:“不准走,伺候我洗浴。”
浑身上下都在滴水的小少年欲哭无泪:“成成,我伺候您洗浴。”
五岁。
他只有五岁。
许博远不断给自己催眠。
拿着手帕沾湿,一点一点仔细地清洗。
五岁的太子殿下这下也不闹腾了,安静地坐在浴桶里任他动作。
许博远:“太子殿下,劳烦抬下手。”
太子便抬手。
“太子殿下,劳烦背过身去。”
太子便背过身去。
“太子殿下,再麻烦您转过来。”
太子便转过来。
太听话了。
许博远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听话好啊,听话就整不出幺蛾子了。
许博远觉得挺满意。
他打湿手帕,开始清洗这人满是污垢的脸。
灰一团黑一团的污渍被清洗掉后,这人原本的长相也就显露出来了。
眼鼻嘴。
若说是雕刻,那便可以称之为巧夺天工了。
许博远眨了眨眼睛,盯着看了良久,才嘟囔了一句:“这不长得挺好的嘛。”
太子似乎也听到了,冲他咧嘴笑。
帮人洗浴不算难。
心里那道坎迈过之后,再加上这人的听话和乖乖配合,所花时间也没多少。
直到给人穿衣,许博远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您会自己穿不?”
太子一头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听到问话便看向那一堆干净整洁的衣服。
然后,摇了摇头。
许博远也猜到了。
他抖开里衣:“那您抬手,我替您穿。”
太子便抬起手臂。
许博远抱着衣袍围上去,然后,他悲剧了。
这身高差。
太扎心了。
许博远一头汗。
他明明是来做侍从的,为啥现在反倒有点像个伺候起居的奴仆了?
在给这人系腰带时,太子突然开口了。
“你叫什么来着?”
许博远正专心致志对付复杂难系的腰带,听到问话,便下意识道:“我叫许,呃,蓝河。”
临时改口差点让他咬到了舌头。
太子:“许蓝河?”
许博远连忙纠正:“就叫蓝河。”
太子点点头:“我叫叶修。”
许博远一顿,诧异地抬头。
太子咧嘴冲他笑,一张脸没了污渍,干净得清爽。
“以后,请多指教了。”
比他高了一个头的人冲他笑得眉清目秀。
许博远愣愣回看。
半晌,挠了挠头。
这太子。
真的痴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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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又来摸鱼了。
感觉自己快要说话不算话了……(哭)
考试摸鱼,还是写个文让我放松啊。
同理,考试摸鱼,抽了空就更。
尼玛。
我不管了。
灵感挡不住啊。
手动再见。
咸鱼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