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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蓝】七米,三米,一步之差

注明:《五米,十米,万步之遥》后续!

霸图出场!

 

《七米,三米,一步之差》

 

太子问:“我该叫你哥哥吗?”

许博远冷汗直冒:“您叫我蓝河就行了。”

太子委屈:“可你比我大呀。”

许博远痛苦。

是心智比你大,不是年纪。

何况,您叫我一声哥,我得折寿多少年啊。

受不起,受不起。

 

太子晃了晃脑袋,许博远连忙制止:“别动,我还没梳好呢。”

太子便不动了。

半晌,太子又道:“我还是觉得我该叫你哥哥。”

许博远那个泪。

“……您想叫就叫吧,不过要等没人的时候,当着别人的面不能叫我哥哥。”

太子问:“为什么?”

许博远答:“因为我会脑袋落地。”

太子抖了抖:“这么严重?”

许博远心想说不定还能更严重呢,便道:“所以为了不让我脑袋落地,您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太子点头:“那我就私下叫你哥哥吧。”

许博远:……

救命。

为什么他跟这个太子永远对不上脑回路。

 

其实,这一个月下来,许博远发自内心地觉得,照顾太子不难。

这太子心智虽然才五岁,但貌似还是蛮懂事的。

说不让做就不做,顶多问一两句为什么,许博远解释了一下有危险云云的,这太子便不找事了。

 

他给喻文州汇报任务。

喻文州答复:“保持现状,注意暗处的敌人。”

许博远也回复:“明白。”

想了想,又觉得应该加点什么,但对着纸张却迟迟下不了笔。

——他在犹豫。

他直觉应该告诉喻文州关于太子已经变成痴傻的事,但又想起那日奴仆让他切记保密的话,而他也承诺绝对会保密。

一言既出。

那便应当说到做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定喻队早已经知道了呢?

毕竟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许博远挠挠头,放弃了。

他扔下笔,把自己往后仰,看着房顶陷入沉思。

直到——

 

“咚——!”

巨大的声响从外面传来。

许博远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跑出去看。

太子殿下正揉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被摔疼了的扭曲表情。

许博远错愕:“您来我这里干嘛?”

太子眨眼睛:“来找哥哥玩呗。”

许博远指门口:“我大门又没关,您为什么爬墙?”

太子神神秘秘道:“因为我想当个坏蛋!”

许博远:……

这太子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许博远叹口气,走过去扶人起来。

“您下次别翻墙,要过来直接过来便是,或者直接喊我一声也成,我就在您隔壁,又不远。”

太子点头。

“还有啊,当坏蛋没前途的,您贵为太子,将来是要继承整个国家的,瞎当什么坏蛋。”

太子伸手掏了掏耳朵。

许博远瞅了瞅:“您到底过来干嘛?”

太子答:“来找哥哥啊。”

许博远点点头:“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太子想了想,道:“大将军午时要过来,奴仆说我的状况不能让大将军知道,说可以过来找你。”

许博远:……

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奴仆眼里,他很聪明?

太子又问:“我的什么状况啊?”

 

许博远没说话了。

他侧头看了看身旁百无聊赖坐着的人——头发只随意披散着,一身白衣亦是极为简朴,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太子。

但是,那张脸啊。

许博远都要捂脸了。

真的是尼玛好看啊。

本来在他心里,最好看的人是喻文州,最帅的人是黄少天,但现在还加了一个,太子。

许博远有点好奇了。

——这太子没痴傻前,到底是个什么样?

 

不过,眼下有别样的事情要在意。

许博远问:“大将军是谁啊?”

他这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顶头上司长什么样呢。

太子答:“韩文清呗。”

许博远惊讶:“你知道他?”

太子点头:“奴仆告诉过我,说他可凶了,你要小心。”

许博远:……

跟他有什么关系?

许博远:“不,是您要小心。”

太子惊奇:“我干什么要小心?他是来见你的,又不是我。”

许博远:!!!

 

韩文清对喻文州做事一向是极为放心。

当初他拜托喻文州选一名蓝雨人贴身保护太子时,对于人选的选择权也全数委托给了这位蓝雨当家,只交代了几句太子的要求。

朝廷那边又出了些新动静。

皇上病危,唯一的太子此刻却闭门谢客,对外宣称旧病缠身,实在不像是巧合。

党派纷争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一生戎马的韩将军只擅长领兵作战。

将军府的一切大小事务他全数交给军师兼好友张新杰打理,而后者也确实从未令他失望过。

当张新杰提议他最好去见一见太子时,韩文清没有反对意见就答应了。

“你去见吧。”

韩文清正埋首进一堆折子里,眉头紧锁。

“前线战报不算乐观,我恐怕不久之后会去前线一趟了。”

张新杰明白了。

足智多谋的军师道:“我听说你为太子从蓝雨里选了一名贴身侍从?”

韩文清不置可否:“我现下只相信蓝雨的人。”

张新杰道:“文州和太子私交甚好,让蓝雨的人进驻东宫,确实可以暂保太子安全。”

韩文清抬起头来:“你这句话,似乎含有转折的意味?”

张新杰无奈:“据说文州选出来的,是一名年纪不过十五岁的小少年,我实在担心那孩子什么都不懂就被推了进来。”

韩文清道:“文州心里有数,我信他。”

张新杰点头:“我自是信文州,只是那孩子才十五岁啊……我原本以为会是少天亲自接受这个任务,毕竟蓝雨剑圣的名号往那儿一摆,实力是可以得到保证的。”

“文州说那孩子便是师从黄少天。”

咦?

张新杰眨眨眼。

韩文清道:“所以应该不会太差,蓝雨人的武功还是信得过的。”

张新杰摇摇头:“我亲自去看看吧。”

他实在是怕一失足成千古恨。

韩文清道:“你去打探一番虚实,我也可放心。”

 

于是,张新杰来到了东宫。

东宫上下与将军府和蓝雨的人都相识,所以守卫见着他了也没拦。

等张新杰在约定的时间到达约定地点时,太子和那位小侍从已经等候多时了。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在殿堂里,大的蹲在地上,用手戳着什么;小的站在一边,一脸生无可恋。

大的问:“它是不是死了?”

小的答:“您要是再戳,可能就真的死了。”

张新杰瞅了瞅,地上躺着一只鸟。

目测,已死。

小的又说:“您还要戳么?”

大的没说话。

小的道:“您还要戳的话,别用手指,我去找根木棍给您?”

大的答:“不戳了,把你小刀给我,我把羽毛剔了。”

小的正色:“不可,得埋。”

大的不依:“你不是说你听我的吗?”

小的反驳:“您也说过您会听我的呀。”

张新杰:……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人,没有人脸色有异,似乎已经相当习以为常这两人的两处模式。

——合着只有他觉得诡异?

张新杰抹了把脸。

撑起一张笑脸,他开口打招呼。

“你们好。”

对面的两人同时抬头。

他看到小的那位一愣,立马单膝下跪:“属下蓝河,隶属蓝雨,参见韩将军。”

大的那位扯他起来:“哥哥你跪什么呀,他又不是韩文清。”

哥哥?

张新杰眨眼。

自称蓝河的小少年表情此时很是尴尬。

憋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最后像是放弃了一般,沮丧地垂下头。

 

还是张新杰圆的场。

年轻的军师点头道:“我确实不是韩将军,我是将军府的军师,张新杰,你叫我先生即可。”

对面的小少年冲他颔首:“张先生。”

张新杰又看向太子,后者也正撑着脑袋看他。

然后,忽然冲他眨了眨眼睛。

张新杰微微一愣。

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张新杰看向小少年。

“你是蓝雨的人?”

“是的,先生。”

“师傅是黄少天?”

“是的。”

那武功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张新杰摸下巴,问:“你知道太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小少年答:“如您所见,太子被下了药,呃,心智退化成五岁孩童了。”

心智退化?

张新杰微怔,别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太子一眼。

小少年道:“先生若是有什么话要说,属下可以回避。”

张新杰制止道:“不用,我来就是想来看看你。”

“恩?”

小少年一呆。

张新杰道:“太子痴傻一事目前知道的人有多少?”

小少年想了想:“据属下所知,目前就只有太子的贴身侍卫和照顾日常起居的奴仆知道。现在还外加上您。”

“太子的贴身侍卫是你?”

“是的。”

张新杰点点头:“切记保密。”

许博远郑重:“属下明白。”

这边是放心了,张新杰又转头去看太子。

后者挺安静地坐在一边,这会见他看过来,也抬起头看他。

张新杰盯着这人看了半晌,转头对许博远道:“你先退下,我与太子单独说两句。”

许博远得令告退。

张新杰:“顺便遣退左右。”

许博远诧异了一下,但还是照办了。

 

左右皆退下,门窗皆紧闭。

殿堂内安静了一瞬,接着被一声轻笑打破。

刚刚还规规矩矩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子,这下子完全改变了姿态。

一双腿交叠,轻轻往后仰倚靠着椅背,一只手撑在桌上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光华流转,载满了笑意和趣味。

张新杰撇撇嘴:“心智退化?亏你想得出来。”

叶修不置可否:“不这么做,那群人就不会是下毒这么简单了。”

张新杰问:“实话告诉我,现在知道你是假装扮傻的人都有谁?”

叶修道:“算上你,还有文州、父皇和我大哥。”

“大皇子?”

张新杰有点讶异了。

叶修点头:“大哥我信得过,你别担心。”

张新杰似乎想起来什么,摇了摇头,问起另一件事:“那你调查出之前对你下毒的人是谁了吗?”

“二皇子那边的人,估计是因为太子之位被我这个做弟弟的当了,心里不平衡了吧。”

张新杰轻笑:“大皇子尚且没有动作,他这个排行第二的倒是心急了。”

叶修道:“大哥一心向佛,父皇也是拿他没辙才把我给推了出去。这不,才当上太子多久啊,我就被人暗算了,啧啧。”

张新杰问:“大皇子当真不过问朝政,只愿皈依佛门?”

叶修无奈笑:“爱美人不爱江山,大哥他痴情啊。”

张新杰这下哑然了。

太子口中的美人是指谁,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毕竟当年那件事虽说流传范围不大,但在圈子里却也算闹得沸沸扬扬,最后的结局竟然是逼得美人逃离荣国,这点倒是出乎了所有人预料。

张新杰道:“除了大皇子,余下的皇子之中哪个不想继承皇位?也就你还抱怨了。”

叶修正色:“我说我一心向道,只想做个道士,你猜父皇怎么回我?”

张新杰:?

叶修:“就你个熊样还想当道士?”

张新杰:……

叶修摊手:“当不了道士,就只好当太子了。”

张新杰匪夷所思:“你真想当道士?”

叶修摆摆手:“哪能啊,这不学大哥吗,利索甩手甩包袱,那气势,羡煞旁人啊。”

张新杰思索了一会儿,认真询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修把脑袋微微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语气淡淡道:“我对做皇帝不感兴趣,但也不会把王朝拱手相让给不负责任的人。父亲希望我继承江山,奈何我实在心不在此,这辜负是铁定了,只希望他老人家到时候别太怪罪我。”

张新杰叹气:“那你可想想,众皇子之中,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叶修眨眨眼。

张新杰道:“你当上太子,于我们将军府一派而言是众望所归。你若被废,多少人得跟着遭殃?”

叶修摇头:“所以我才厌恶这朝廷啊。”

张新杰:“你可想好了以后的路?”

叶修笑:“想没想好,还不都得走。”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张新杰觉得自己应该理解过来了。

他道:“但那个小少年是怎么回事?”

叶修眨眼。

张新杰难得不明白:“那孩子是蓝雨的,虽说蓝雨跟将军府一派,但不管怎么看,那孩子都跟王朝之事毫无关系吧?是你指定的还是文州选的?”

叶修想了想:“我说给我找个脑子不那么灵光、年纪最好小一点、武功别太差、最好耐心足够强的人过来,文州就给我送了这么个他过来。”

张新杰:……

叶修补充:“不过我得说,那小少年是当真有趣,相处了一个月,我挺喜。”

张新杰神色复杂:“你干嘛叫他哥哥?”

叶修脸色坦然:“演戏演全套呗。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这么叫他时,那小孩,表情像吞了只苍蝇,哈哈。”

张新杰:……

要不要这么恶趣味。

 

离开之时,他在门外见到了守着的蓝雨小少年。

后者一身暗卫的装束,细胳膊细腿的,眉眼之间全是没有见过世俗黑暗的干净明媚,

张新杰看得直摇头。

这孩子,怕是在蓝雨那几年,被保护得很好吧。

不过——

张新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小少年的长相有点眼熟,似乎他们以前在哪里见过,但今天确实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才对。

“张先生。”

对方冲他打招呼。

张新杰眨了眨眼睛,问:“你跟在太子身边多久了?”

小少年答:“四十二天。”

这么短?

张新杰有些诧异。

可叶修刚才谈论起这少年的模样,分明像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般。

“日后太子的安全便由你守护了,切记提防暗处的敌人。”

小少年眼神坚定:“属下谨记!”

张新杰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没再说什么,抬步离开了。

 

这次的会面对许博远而言没什么影响。

日子照样过。

继续提防着他到现在都还没见过的所谓暗处的敌人。

但是对于叶修来说,却是一次适时的提醒。

是时候了吧。

叶修盯着掌心的鲜嫩花朵,良久,合掌碾碎。

 

变故发生在一晚子时。

已经陷入沉睡的叶修忽然被叮的一声轻响给惊醒。

才刚睁开眼,一道黑影便从眼前闪过。

叶修条件反射坐起来,侧头看过去。

小少年站在黑暗里,见他醒来似乎愣了一瞬,轻声道:“殿下,吵醒您了?”

叶修也是一愣,问:“你怎么在这里?”

那小少年道:“刚刚有刺客袭击您,我给击退了。”

叶修眨眨眼。

小少年身形往后退了一步,传过来有点模糊的声音。

“已经很晚了,属下告退,殿下晚安。”

说罢,还不等他开口,又是一道身形闪过,已经消失在原地。

叶修默然。

重新躺下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翻来覆去睡不着。

半晌,他认命地起身,点燃一旁的烛台。

借着不算明亮的烛光,他看清了刚才小少年所站的地方。

一滩血迹。

 

许博远觉得自己有点倒霉。

生平第一次遇到真正的敌人(以往都是蓝雨的自己人作对打练习),击退是击退了,但代价是他也被反手刺了一刀。

尼玛。

好疼。

正给自己肩膀上药的小少年一脸扭曲。

出师不利啊。

他有点沮丧。

所幸的是,刀上没毒。

这是唯一可以松一口气的地方。

 

而当他继续对着镜子往自己肩膀后面的刀伤上药时,门忽然被推开了。

许博远应声看了过去,便是一愣。

太子正站在门口,还只是穿着里衣。

许博远当下结巴了:“太太太太、太子殿下!您怎么过来了!”

太子看着他,认真答:“来给你上药。”

许博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上半身还光着呢,当下迅速至极把外袍披上。

“怎敢劳烦太子,何况我也已经上好药了,殿下请回去歇息吧。”

太子没说话,也没回去,而是抬步向他走过来。

许博远看着渐渐走近的人,眨了眨眼,内心忽的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那人最后是在他床前站定,表情平静道:“过来,我看看。”说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好不好,哥哥?”

那声哥哥,让许博远的大脑一下炸开。

他呆滞了好一会儿,干巴巴道:“我没事。”

太子固执地看着他。

许博远叹气:“真没事,只是被刀擦了一下,何况我的职责本就是护您安全,击退敌人就成,受点伤算什么?我以前训练时受的伤可多了去了。”

太子指他肩膀:“伤的这里?”

许博远点头。

太子伸手就要解开他衣服。

许博远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不用不用,我已经上好药了。”

太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

许博远咽了咽口水。

别说,太子就是太子。

就算痴傻了,这一身的气势还是掩盖不了。

 

对峙半晌,最后是许博远败下阵来。

小少年重新挪回去,解开衣袍露出肩膀部分,背过身去。

“看吧,只是刀伤而已,过个几天就好了,而且我也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没事的。”

叶修默默看着眼前明显是胡乱包扎的伤口,血都还没完全止住便匆忙缠上了纱布,显然是对医药方面一窍不通。

他看着,叹了口气,伸手解开这乱得一通的纱布。

小少年咦了一声:“您解开干嘛?我好不容易才缠上呢。”

叶修:“不好看。”

他尽量选一些能体现孩子心性的词语,他没忘记他在这人面前心智只有五岁。

许博远挠挠头:“我也是第一次自己包扎,技术是差了点。”

一圈一圈将染红的纱布解开,等终于看清伤口的形状时,叶修握着纱布的手指蓦地收紧了,眼里不可遏制升起一股怒意。

 

小指粗的六角形洞口。

这根本就不是刀伤,是六棱锥刺。

难怪会流那么多血。

难怪缠了这么多纱布都止不住血流。

这种兵器造成的伤口极度难以愈合,若是贯穿伤,那根本就是在身上刺了个窟窿。

叶修盯着这个足有小指粗的窟窿,良久,闭了闭眼,道:“哥哥,这看起来不是刀伤。”

小少年晃了晃脑袋:“我知道啊,不过我愈合能力比别人强,没事。”

“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留就留呗。”

“我不想你留疤。”

恩?

许博远一愣。

刚想回过头,却听到太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别动,我开始上药了。”

 

清洗干净血迹,叶修手指带着药膏抹上伤口周边。

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柔软,少年圆润的肩头就算没多少肉,捏起来一样手感极好。

薄薄的骨架。

薄薄的肩膀。

这么细瘦的身体,是如何忍受如此严重的伤口?

叶修眼神变得深邃。

最后是缠上纱布。

他抬手将小少年披散的长发拨到一边时,却不小心瞥到这人的后颈处,一朵指甲盖大小的红莲映入眼帘。

叶修一愣,不自觉地伸手按住这朵小小的莲花。

“恩?”

于许博远而言,只觉得这人的手指突然就按住了自己的后颈。

叶修手指婆娑着,问:“这是纹身?”

许博远这才想起来自己后颈的胎记,摇头道:“不是,只是胎记,我娘亲说我生下来时就有了,听她说是红色的,还长得像朵莲花?不过我是没见过就是了。”

叶修道:“确实是朵红莲。”

许博远笑说:“是吗。”

叶修眸子闪了闪。

许博远道:“殿下,您好了没?”

叶修点点头,将最后一点纱布固定,再把人的头发拨了回来。

 

感觉到这人的手指离开自己的皮肤后,许博远着实松了口气。

他重新穿上外袍。

“多谢殿下了,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还请回房休息吧。”

没有回话。

许博远诧异抬头。

眼前的人身子一半没入黑暗,一半仍是光明。

但脸色藏在了黑暗那半里,许博远看不清,只能听到这人传出的声音。

“哥哥。”

这人开口道。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像今晚这般保护我吗?”

 

这话什么意思?

许博远愣了一下。

他摸了摸脑袋,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了句万能回答。

“我的职责就是护您安全,日后若是再发生危险,自当舍命保护殿下。”

“……”

对面的太子没有说话,而是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许博远有点纳闷了。

忽然那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下子,整个人都没入黑暗了。

“那哥哥好好休息,我明早来看你。”

 

直到人已经推门离开了,许博远才回过神了。

小少年摸摸自己鼻子。

他觉得今晚的太子有点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只好抱着脑袋,小心翼翼避开伤口躺回床上。

许博远闭上眼睛,疲惫的思绪倾巢而出,令他迅速陷入沉睡。

 

这边的叶修回到自己寝殿后,盘腿坐到床上,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复杂。

一双眼睛里,寒光慢慢显露。

 

这笔账。

他记着了。

叶修手指蓦地攥紧。

 

-------FIN-------

 

 

FIN是这章完。

全文依旧TBC。

没毛病(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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