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ᗢ̈˝ )
卡卡西杂食党,热爱粮食向
全职叶蓝党,不拆不逆哈

【叶蓝】扯什么三世不坏,贫道直接一踹(上)

注明:中元节产物,短篇,应该会分为上中下三篇。

设定:叶施主(伪)X许道士(真)

着重:题目很沙雕,但其实内容很正经。估计今天是发不完了,后面两天补完中下。

 

《扯什么三世不坏,贫道直接一踹》

 

【上】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慢慢睁开双眼,许博远缓缓吐出一口气。

不得不说,心神烦躁之时默诵几遍清静经,着实令他心绪安宁了不少。

 

“哟,打坐完了?”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许博远一愣,抬头看。

一身玄衣的人正坐在房梁上着他,一只手还拿着一个苹果啃。

许博远瞪:“你来干什么?”

那人:“来看你呗,好歹也有一个月没见了吧。”

许博远:“都说了这里是修道之地,你一个妖魔鬼怪怎么老是越界?你信不信我告诉我师尊去?”

那人歪了歪头:“那你去试试,看他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

像是牵扯到什么久远的记忆,许博远顿时泄气了:“罢了,我谢谢你没打断我打坐冥想啊。”

不然走火入了魔,他这来之不易的修为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人没有说话,身形一晃,直接从房梁上跃下,冲床上的人伸出手:“跟我来一趟。”

许博远往后挪:“你先告诉我去哪。”

那人:“放心,不会伤害你。”

那人:“我说过了,以鬼王的名义,绝不伤你一分一毫。”

 

鬼王。

叶修。

初现阴灵山,离他所在的清静观十万八千里远,可神奇的是,他们就是相遇了。

许博远十五岁时跟随师兄梁易春下山游历,被后者千叮咛万嘱咐要紧紧跟随,可他还是走丢了。

一个人背着行囊拿着风水盘认方向,结果只顾着认方向了,误打误撞闯进魑郁林,半途就跟一条百年修为的大蟒蛇打了照面。

彼时修为尚浅的小少年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战斗值,当机立断举起双手,表明自己毫无恶意:“哎呀,这位大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吵到您了,小道我就借个路,您继续睡,继续睡。”

可大蟒蛇不领情。

摇摆着粗壮的身躯从古树上蜿蜿蜒蜒爬下来,吐着猩红的信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许博远当时冷汗那个冒啊,讪笑两声:“看来您是睡不着了,我看我还是不从这里借路了,那啥,多有打扰,恕罪,恕罪哈。”

脚步不由自主往后移,蟒蛇依旧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开始露出明显的嗜血绿光。

妈耶。

他不会要被吃了吧?

许博远头皮一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腿就跑,而他身后的蟒蛇亦是在同时迅猛无比地出击。

他在前面一会弯腰一会跳坎,捏了个轻身咒,但还是跑得气喘吁吁脸色发白,而后面的蟒蛇倒好,一路上雄赳赳气昂昂披荆斩棘势如破竹。

不公平!

十五岁的小少年愤愤然。

凭什么他要跑得这么累!

 

许博远:“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好好说会儿话聊会儿天成不?”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砰!

然后他旁边的大石块就碎了。

许博远咽了咽口水。

“咱们、咱们好歹也是第一次见面,就不能友好一点?常言道有朋自远方那个来,不亦乐乎嘛,您确定不跟我乐乎乐乎?”

——确定!

即使不懂蛇语,许博远也能从大蟒蛇兴奋无比张开大嘴朝他啃过来的动作中读出这俩字儿来。

脚下用力一蹬,敏捷跳上一旁的大树,许博远迅速从怀里取出一道符咒来,然而口诀还没念完,一道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

“定身符没用的,你试试根刺诀。”

许博远一愣,也来不及抬头看看到底是谁了,直接换下定身符,取出根刺诀。

那声音:“打蛇打七寸,懂不?”

许博远:“懂!”

 

他没看到的是,符咒自他指尖脱离的一刹那,一道金色光芒便迅速从上方射出,直挺挺地扎进蟒蛇的身体里。

然后,蟒蛇哀嚎着蜷缩身体,灰溜溜地跑了。

许博远眼睛一亮。

“哈,想不到根刺诀威力居然这么大!话说我这算不算出师了?那什么,这位施主,谢谢你的提点啊。”

刚想抬头问能否告知姓名交个朋友,一道玄色衣袂便轻飘飘地闯入视线,那道声音的主人已经脚尖轻点落在他面前,与他站在同一根树枝上。

黑发玄衣,琥珀瞳色。

一把伞晃晃悠悠扛在肩上,站在对面注视着他。

许博远先是被这人的容貌惊艳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问:“阁下也是修道之人吗?那我该称呼阁下施主还是道友?”

那人:“小道长不如直接唤我名吧。”

许博远便问:“那您的名是?”

那人弯起眼睛:“叶修。”

许博远点点头:“我姓许,名博远,道号蓝河,施主唤我蓝河即可。”

 

两人就这么相遇了。

许博远跳下树,从行囊里重新取出风水盘,问:“叶施主往哪边去?”

叶修也从树上跳下来:“小道长往哪边去?”

“赤台山,下山之前师兄便跟我说过,若是找不到路了就去赤台山,他会在那里接我。”

“正好,那儿也是我的目的地,同行,如何?”

许博远愣一下:“同行?”

叶修不紧不慢把伞撑开,移到头顶上遮住阳光:“这魑郁林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小道长的修为并不高,何故一人闯进来?”

许博远被这么直白的话语弄得有些尴尬:“我,呃,刚刚只顾跟着风水盘走了,一不留神就……”

叶修点点头,迈开步子往前走:“那小道长跟在我身后吧,我带你出去。”

许博远刚要迈开步子跟上去,突然顿住了。

 

不对劲。

这不对劲。

他说得对。

这里是魑郁林,是各路妖魔鬼怪的藏身之处,其中不乏千年修为的大妖怪,他怎么就如此轻易相信这人不会是妖怪的化形?

一身玄衣,奇怪形状的伞,苍白透明的肤色,惊艳异常的容貌,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普通的修道之人。

出手相救不会只是个陷阱吧?

让他失去防备之心?

许博远有点惊恐地看着前面的人,手心开始冒冷汗了。

他悄悄扫了一眼前方似乎毫无所觉一直往前走的人,脚步慢慢往后退。

 

他探测不到这人的修为。

这只能说明这人要么是凡夫俗子,要么修为远在他之上,不过既然他敢单枪匹马闯魑郁林,想来应该是后者了。

许博远咽了咽口水,悄无声息同人拉开距离。

然后掐准时机,手速飞快地结了个咒印,往地上就是一拍。

蓝色的光芒自地面上一闪而过,一道土墙转瞬破土而出,直杠杠横亘在两人之间。

巨大的声响自身后传来,叶修停下脚步,慢慢转头看。

而此时土墙的另一边,许博远早已经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我的无量师尊啊。

您徒儿我似乎遇到个不得了的大妖怪啊。

许博远背上冷汗连连。

白色的身影迅速朝魑郁林边界跑去。

不从这里借道了,他修为不够,每走一步都是凶险无比。

又不是非要从这里穿过去,大不了绕一圈,顶多费些时候。

尼玛。

保命才是最重要!

 

可惜天不遂人意。

在离边界仅有两百米时,身后突然一道破空声传来,许博远条件反射躲到一边,一把小刀便擦过他的耳朵直直刺进前面的树干之中。

轻微的声响过后,那棵树竟然咔嚓一声,断了。

许博远:……

幸好躲过了,这要是扎在他耳朵上,他这会儿不得失去一只耳朵了?

“哎呀,不好意思,力道重了点。”

略带歉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许博远回头看,那位自称叶修的人手里握着那把形状怪异的伞,不紧不慢朝他走来。

许博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从怀里掏出符咒来,警惕十足地盯着人看。

在相隔十米的地方,叶修停下了。

“阁下到底是谁?”

“叶修。”

“是敌是友?”

“亦敌亦友。”

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许博远深吸一口气,道:“我打不过你,我很清楚这一点,你的修为远在我之上,但我们萍水相逢,施主何故对我出手?”

叶修:“不那么做,你这会儿已经跑出魑郁林了。”

叶修:“亦敌亦友是真话,论立场,我们是敌。”

许博远一愣。

叶修注视着:“但论私人,我们是友。”

“这不可能。”许博远想也不想地反驳,“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

叶修扯了扯嘴角:“的确,这一世,倒还真是第一次见面。”

许博远:???

叶修道:“你现下可还在清静观?”

许博远懵:“你怎么知道?”

叶修眨眼睛:“你就当我是掐指一算算出来的。”

“……”许博远艰难道,“你不打算对我出手?”

叶修杵着千机伞:“我要是真想杀你,你遇到蟒蛇之时便不会出声提点了。”

叶修补充:“还有刚刚那把小刀,要我是认真的,你这会儿早就没命了。”

许博远:……

听上去确实是实话但怎么就是听着很不爽呢。

许博远干笑:“那我告辞了?”

叶修:“急什么,都说了我也去赤台山,一起。”

 

一起倒真的是一起行动了。

不过是叶修走在前面,许博远隔了好十几米跟在他身后。

每次叶修都停下来,望向身后的人:“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许博远一本正经:“叶施主请放心,离得再远,贫道也不会跟丢。”

如此客客气气的话语听得叶修是眉角一抽。

“你不就是跟丢了你师兄才会落得这般境地吗?”

“……那是个意外。”

“我猜猜。”叶修摸下巴,“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下山吧?”

许博远默。

叶修:“所以一见到新鲜玩意儿就凑上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丢了?”

许博远干咳一声:“不是,是我半途折回去救了只鹿。”

叶修似笑非笑:“小道长,出家人不打诳语哦。”

许博远:……

许博远摸了摸鼻子:“叶施主当真神机妙算哈。”

叶修但笑不语。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结伴同行,从魑郁林到赤台山,五天的行程,倒是让许博远渐渐对这人放松了警惕。

一次投宿客栈,一落座,小二便殷勤迎上来。

“这顿我请,下顿你请。”

叶修如是说。

等一桌子菜端上来时,许博远看着整齐摆放的五道菜,惊讶道:“想不到我跟叶施主的口味竟然这么像。”

可不是。

满桌的菜就没有一样是他不喜欢的,道道都是心头爱。

叶修笑说:“那我们还真是挺有缘。”

 

有缘吗。

许博远不知道。

但他确实觉得跟这个叶修相处起来很自在。

那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好像……

 

“好像什么?”

叶修掌灯朝床边走过来。

许博远坐在左边的榻榻米上,望着对面放好灯,已经开始宽衣解袍的人。

屋子里两张床,左边靠墙,右边靠窗,他居左边。

许博远:“就好像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一样。”

“……”

叶修垂下眸子,不紧不慢脱下外袍。

“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许博远挠挠头,也自己的外袍盘腿坐上去。

“我得默诵一遍经书,你先睡吧。”

叶修彼时已经躺下,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左边的人气息慢慢沉淀收敛,叶修侧头一看,微黄的烛光中,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少年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着双眼,背干挺直,凝神聚气打着坐。

 

视线一点一点凝聚,他仔细勾勒着那人的身线。

比起当初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眼前这个显然更能触动他的心。

与记忆里的长相完全相合,虽然还稍显稚嫩了些。

气息也完全一样,连作战时的小动作都一样。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叶修按住额角,收回视线,闭上眼睛。

 

赤台山之行,耗时五天,等两人到达赤台山时,梁易春早已在山脚下等候良久。

“大师兄!”

许博远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走过去。

一直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了,梁易春戳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师弟,恨铁不成钢道:“都让你紧紧跟随了你怎么还是走丢了。”

许博远:“诶,您轻点,挺疼的。”

许博远:“我不是一个人,路上交到朋友了。”说罢,扬了扬下巴,他示意自家师兄看向自己身后的人。

梁易春这才注意到站在不远处一身玄衣的人。

先是暗暗心惊自己居然没察觉到还有外人在场,可目光接触到那人的长相后,向来沉稳如他,也有一瞬间的愣住。

这人,不就是十五年前……

 

叶修抬手打招呼:“梁易春,对吧?想不到你也长这么大了。”

许博远:?

梁易春朝这人作揖,甚是恭敬道:“叶先生。”

许博远懵。

叶修笑呵呵。

梁易春:“多谢先生陪我师弟一路走来,路上添麻烦了,还望见谅。”

叶修点头,问:“你家喻师尊如何?”

“一切安好,渐入佳境。”

“不错不错,回头我亲自去拜访一下。”

这边许博远是满头问号:“等等,你们难不成认识?”

梁易春转头盯着师弟看,表情一言难尽。

许博远被看得起鸡皮疙瘩:“干嘛?”

叶修开口:“这面也见到了,那我也告辞了。”

许博远一愣,才恍然道:“也对,你来赤台山也有事,那下次见面我再报你恩情。”

叶修眨眼:“说好了?下次见面报恩。”

许博远:“出家人不打诳语,自然是真话。”

 

作揖别过,三个人就此分开。

回清静观的路上,梁易春沉思,一边的许博远一会采花一会摘果子,跟昆虫小鸟玩得不亦乐乎,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让梁易春嘴角有点抽。

“蓝河。”

“恩?”

“你就不好奇叶先生是谁?”

“好奇啊,可我跟他是萍水相逢,以后能不能再见到都是个问题。”

“……你真觉得是萍水相逢?”

许博远顿住了,诧异地回头看。

“难道不是?我跟他是在魑郁林遇见的,他指点我击退一条大蟒蛇,询问之后才知他和我是同一个目的地,我便跟他结伴同行,然后你们再见面,这有什么不对吗?”

许博远摸下巴。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困惑的,你们俩好像认识对方?叶施主有来过清静观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梁易春叹气:“我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由我来告诉你。”

许博远问:“什么事?”

梁易春斟酌了一下语句,道:“你知道当年你初到清静观时,还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吧?”

许博远点头:“被遗弃的孤儿,我知道。”

“不是被遗弃。”

纠正了一下,但仍然觉得有点难以启齿,梁易春揉了揉额角。

“你当初是被人抱来的,而不是直接被丢在道观门口的。”

“恩?”

许博远显然没懂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梁易春:“本想着你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结果还是见面了。”

许博远懵:“您这话里有话呀,我听不懂,指点一下迷津?”

梁易春看向师弟:“意思就是,十五年前抱着你来观里的人,就是叶先生。”

许博远秒呆。

梁易春声音平静:“师尊当时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把你从叶先生怀里接过来,并承诺说会照顾好。”

梁易春:“这么多年过去了,叶先生的容貌没有丝毫变化,所以即使隔了这么久,我也能认出来。”

梁易春:“那时候我的年纪也不大,但印象之所以这么深刻,是因为当时叶先生抱着你过来时,一身玄衣被血迹染得愈加深沉,而他怀里的你却是一点血迹都没沾上。”

许博远僵住了。

梁易春叹气:“这是个秘密,但我想你应该要知道。”

许博远消化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般开口道:“知道什么?”

梁易春道:“你与他的每一次见面,都不会是萍水相逢。”

 

——TBC——

 

一切玄机,全在题目里。—w—

 

 

评论 ( 24 )
热度 ( 284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十安土 | Powered by LOFTER